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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奏鸣曲

一月 17, 2022

音乐,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美妙动人的旋律,给人带来治愈的色彩。而在腕表中,这份动人的“旋律”同样十分迷人。当腕表发出叮叮叮的声音时,如同打开了穿越时光的音乐盒……
撰文:安克强    策划:佩妮    图片提供:部分腕表品牌

能发出声音的腕表,有闹铃——以一枚音锤敲击表底盖或音簧,发出急促的单音提醒你预设的时间到了;有三问——按下拨杆或按钮,以至少两枚音锤敲击各自对应的音簧,以高低音的配合听取当下时间;有自鸣——三问的进阶版,无需按下拨杆或按钮,报时装置可预设在整点或整刻时自动报时;有音乐表——在表壳内装置一个音乐盒,依照需求播放乐曲。

闹铃单调的声响称不上美妙,甚至像是催人自美梦中惊醒的夺魂铃。三问则至少会发出两个不同的音符,其发明是在没有电灯的年代,夜晚黑灯时想知道时间,又不想起身点燃油灯,只需启动表壳上的拨杆或按钮,就能借由音锤敲击音簧的声音知晓当下时间。

三问名称的由来是报时、报刻、报分,但也有两问,仅报时、报刻。其结构最基本有两根音簧,一根较粗,声音较低,用以代表小时;一根较细,声音较高,代表分钟;而如果同时敲击两根音簧发出连续的高低音,则代表刻钟。比如,当当当,叮当叮当叮当,叮叮叮,代表的是3:48。

随着电灯的出现,我们夜里要看时间再也不必靠听了,三问与传统钟表里的诸多功能一样,实用性大大消减,然而其精妙的复杂结构,体现着品牌绝对的制表实力,是展现品牌高端形象的绝佳利器,三问成为极其昂贵的玩具,动辄百万元起跳。

判别三问的优劣,考量的是音质清脆,音量响亮,音频平稳。要在表壳有限空间里加装音锤与音簧,还有一连串链接走时系统的报时机制,对制表师来说是不小的考验。但有的钟表品牌勇于直面挑战,在三问表中增加音锤与音簧的数量,可以是三组、四组甚至达到了五组,在不同音阶的配合下,在报刻时发出不同的音符组合,最耳熟能详的是伦敦西敏寺大本钟那段四小节的报时钟声。百达翡丽、江诗丹顿、积家等都具备制作西敏寺三问的实力。

自鸣是三问的进阶版本,顾名思义就是会自己发出声音,又分大自鸣与小自鸣。大自鸣会自动按当下的小时及刻钟报时,小自鸣则在报刻时不再重复报小时数。

自鸣与三问的区别在于,三问需要人手操作,只有在使用者按下拨杆或按钮时才会启动,能报时到分钟;而自鸣是到整点、整刻时自动启动报时,不报分。不过因为有时佩戴者不希望被报时声响打扰——比方在重要会议上、在休息睡眠时,所以自鸣表还会有“静音”设计,让时计暂时三缄其口。然而就算在静音模式下,三问功能还是可以随时启动的。

需要特别说明,启动三问时因为要推动拨杆或按下按钮,这就为这次三问报时提供了动力来源。但自鸣报时的动力则由机芯发条盒供给,这就对动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同的品牌也相应提出不同的解决方案。

| 江诗丹顿La MusiqLes Cabinotiers

阁楼工匠西敏寺钟声自鸣报时怀表“致敬约翰内斯·维米尔”
问表如此矜贵,方寸盘面自然成为品牌展现深厚艺术实力的舞台,江诗丹顿(Vacheron Constantin)便是其中佼佼者。La MusiqLes Cabinotiers阁楼工匠西敏寺钟声自鸣报时怀表“致敬约翰内斯·维米尔”,美得不可方物。这枚特别定制的怀表由珐琅大师安妮塔·波尔谢操刀,运用微绘珐琅技艺,惟妙惟肖地再现了荷兰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的经典名作《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表壳雕刻极尽华美之能事,吊环处还装饰有两个狮首。怀表具有五组音锤与音簧,能实现大小自鸣与三问功能,奏响大本钟钟声,并带有陀飞轮。

| 百达翡丽Ref. 6301P大自鸣腕表

谈三问,就不能避开百达翡丽(Patek Philippe),百达翡丽的三问被公认能发出最美妙的声音,品牌出品的每一枚三问表都需经过总裁敏锐的听觉鉴定。2020年面世的Ref. 6301P大自鸣腕表,对百达翡丽来说也很特别,它是品牌首款“以纯粹形式演绎”的大自鸣杰作,此话何解?一是它属于不限量的常规系列,二是它没有叠加其他复杂功能。

搭载的手动上链机芯零部件高达703枚,采用低、中、高三音簧与三音锤结构。当动力充足时,开启大自鸣模式,一天24小时共可听到1056次敲击声响。切换大自鸣、小自鸣、静音功能的滑块位于表壳6时位置侧缘;如要启动三问报时,则可直接按压表冠上的按钮。

| 朗格Zeitwerk时间机械三问腕表

朗格(A.Lange & Söhne)推出以10分钟为单位的Zeitwerk时间机械三问腕表。当腕表同样敲击出:当当当,叮当叮当叮当,叮叮叮,代表的不是3:48,而是3:33。2009年推出的Zeitwerk系列最大特色是以瞬跳数字显示时间,盘面左侧为小时,右侧为分钟,让时间的阅读更加直观,更加独树一帜。

| 宝玑7800音乐表,音乐奏响时,机刻雕花的中央表盘会跟着旋转

宝玑(Breguet)在2010、2011及2013年,各自推出了音乐表,分别能演奏罗西尼的《贼鹊》序曲、宫崎骏电影《天空之城》,以及巴赫b小调第二号管弦乐组曲的《诙谐曲》,其中2011年的是专为Only Watch慈善拍卖会提供的独一无二拍品。

| 雅典Stranger音乐表,转盘和音簧一目了然

雅典(Ulysse Nardin)则在2013年和2015年分别推出过“陌生人”(Stranger)腕表,能奏响因法兰克·辛纳屈演唱而广为流行的《Strangers in the Night》,以及维瓦尔第小提琴协奏曲《四季》的春。

在2015年Only Watch慈善拍卖会上,Stranger音乐表演奏的则是皇后乐团冠军曲《We are the Champions》。

宝玑与雅典音乐表的结构比较复杂,因为除了可以人手操控音乐盒的播放和停止,还能设定为整点报时功能,这就有些自鸣的意味了。而且当音乐响起时,表盘还会跟着旋转,除了听觉,同样具有视觉效果。

2021年初,一枚音乐表横空出世,让音乐表的工艺复杂与艺术美感程度都上了一个台阶,那就是梵克雅宝(Van Cleef & Arpels)的Lady Arpels Ballerines Musicales腕表,而之所以有这一套3枚腕表的出现,要从1967年诞生的芭蕾舞剧《珠宝》(Jewels)说起。

3枚腕表分别代表祖母绿、红宝石、钻石三幕芭蕾舞剧

1950年代,当时世家的拥有者克劳德·雅宝结识了著名的编舞大师兼纽约城市芭蕾舞团创办人乔治·巴兰钦,他邀请大师创作,于1967年推出芭蕾舞剧《珠宝》。这是一出三幕芭蕾舞剧。第一幕《祖母绿》由福蕾作曲,代表巴黎;第二幕《红宝石》由斯特拉文斯基作曲,代表纽约,第三幕《钻石》由柴可夫斯基作曲,代表莫斯科。

按下按钮,帘幕开启,音乐响起,5位舞姿各异的舞伶依序

44.5毫米的表壳镶满钻石,营造华丽炫目的舞台,对应3种宝石色彩的帘幕低垂,按下按钮,下方彩绘的珐琅盘缓缓转动,帘幕向左侧开启,渐次展现5名舞姿各异的芭蕾舞伶,耳畔则对应响起3位音乐大师的杰作。腕表表背同样雕刻了芭蕾舞伶翩翩起舞的图案。

表背雕刻了芭蕾舞伶翩翩起舞的图案

重点在于音乐的表现。腕表的音乐不光仅有10片音梳组成的音乐盒,还搭配了一组4音簧与4音锤的组钟。音乐盒与组钟共同发声,一个是低促的主旋律,一个是悠缓的和声,带来20~25秒的丰富音色及和谐乐章,在发条满链的情况下能连续播放3次。为了让声音表现更加完美,机芯与表壳间还留有共振空间。

时间的读取在这里

但时间怎么看?在盘面上方10时到2时位置有一个弧形的视窗,标志着0~12数字,由一枚逆跳的星形指针指示“大概的”时间。毕竟在这样一枚充满浪漫诗意的时计上,“精确的”时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