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7年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上，瑞士高级制表品牌爱彼(Audemars Piguet)不仅揭晓了著名智利设计师塞巴斯蒂安·艾拉祖里兹(Sebastian Errazuriz)设计的全新会客厅，还呈现了颇具才华的青年艺术家程然的艺术作品《昼夜之渐》，向伟大的自然致敬。
至品生活 采访/撰文：何敏 人物摄影：JJYPhoto 部分图片提供：Audemars Piguet
2016年的夏天，染着一头黄发的青年艺术家程然来到瑞士高级制表品牌爱彼总部采风。
青年艺术家程然
“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睡够的叛逆少年，却对汝山谷的自然景观有着天然的理解力，像一个孩子一样拥抱山谷、小溪和花朵，由此诞生的影像作品《昼夜之渐》诗意而酷炫。”爱彼董事会副主席Olivier Audemars谈起去年邀请程然去汝山谷采风创作，对年轻的艺术家充满喜爱。
程然影像作品《昼夜之渐》片段
当程然在爱彼总部汝山谷进行拍摄创作时，他们两人之间有大量的长谈，“我们谈得最多的是汝山谷的冬天，以及这里世代居住的制表大师的生活方式。”爱彼总部的所在地是一个风景迷人的所在，17世纪时这里遍布岩石和森林，几乎无法种植农作物，当地居民只能以畜牧业维持生计。随后，人们掌握了冶炼钢铁的技巧，在每年长达8个月的漫长寒冬中，当地居民开始以家庭作坊的形式进行时计机芯部件的制作，到了公元18世纪末，汝山谷已经发展成为复杂功能时计制作的核心地区。
“我在爱彼表厂以及博物馆参观时，那些制表师专注地坐在窗前工作，而窗外依然是18世纪的风景，世世代代的制表师都在那样的风景里工作。”表厂外的溪涧流水、苔藓森林缓缓地进入程然的创作世界。
深夜，程然时常会想起爱彼表博物馆导览员给他讲的“三问表”。在没有电灯的时代，人们通过按动精巧的表把，聆听机芯打簧发出的不同乐音来知晓时间。“‘三问’这个名字就特别吸引我，有一种莫名的诗意与浪漫。凌晨，远处传来山里的牛铃，看不见牛，只能听着牛儿叮当叮当地走，这是一种自然与人力的对话。一瞬间，我脑海中涌现出很多念头，创作就从这些很即兴的想法中开始，我用最快的方式把这些直觉固定下来。”
爱彼雕刻工艺演示
当问及作品名“昼夜之渐”时，程然说，这件作品的主题专注于探讨自然的节奏，人们对时间的感知来自节奏（人们将无法明确感知的时间用刻度均分的时分秒来计算）。而早在2012年，程然就曾创作过一部同名小说，这部小说的灵感正源于一系列医学术语。小说探讨的是一天之中、昼夜之间，人体的生理循环如何运行，就像研究一场生理的潮汐。在他踏上汝山谷的苔藓，穿越于森林，感受瀑布、花丛，那些缓慢的自然景观的变化促使他的灵感化作一些闪烁的画面和韵律，突然，他发现“昼夜之渐”这一主题特别适合用在这件探秘“生命节律”的作品中。
青年艺术家程然与《昼夜之渐》
于艺术家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恐怕是保持持久的创造力。在程然看来，创造力的诞生源于一个很复杂的机制。“我觉得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都要努力去保护创造力。但其实，我也很困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保有这种珍贵的能力，我也不会常常去想下一个作品是什么，甚至，我也不计划明天该干什么。我喜欢大自然，到那里去感受就好。大自然也不会因为你的思考而改变，而你走进去，看一看，听一听，总不会空手而归……”
同时代艺术家思考的问题常常不谋而合，智利设计师塞巴斯蒂安·艾拉祖里兹于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设计的爱彼收藏家会客厅与程然对自然的认知与解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塞巴斯蒂安·艾拉祖里兹(Sebastian Errazuriz)的大型树雕作品《Second Nature》
这已经是这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第二次为爱彼设计收藏家会客厅了，去年的创作灵感来自冰与水的循环，而今年艾拉祖里兹也将注意力放在生命节奏上——一颗树的生长历程。在会客厅的入口，就可以看到大型树雕《Second Nature》，横向伸展的枝干呈现出无所畏惧的穿透力，好像一个母亲正在呼唤她的孩子，粗壮有力的根部让这棵树看起来具有强大的力量。而这力量的源泉正源自汝山谷的森林与植被。作品将传统手法与当代工艺相结合，采用手绘草图、数控铣床以及3D打印等工艺技术实现。
2017年巴塞尔艺术展爱彼会客厅，展示了塞巴斯蒂安·艾拉祖里兹(Sebastian Errazuriz)的作品《Second Nature》
艾拉祖里兹表示，这一树雕作品的底部虬根盘结，象征着自然母亲的无穷力量，而不断延伸的枝干则寓意着对未来的探索。而在随后的巴塞尔艺术展巴塞尔站以及迈阿密站上，爱彼收藏家会客厅还会呈现树木生长历程中的其他阶段，与季节变化相呼应，回应大自然那伟大而永恒的生命节律。
2017年巴塞尔艺术展爱彼会客厅，展示了塞巴斯蒂安·艾拉祖里兹(Sebastian Errazuriz)的作品《Second N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