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物理上没有绝对的静止一样,生活中也充满一段段迁移,有的人走出一段回顾,而有些人走成了一段人生。邬君梅 ,是我们知道的她,Vivian,是世界认识的她。从东方到西方,从银幕到旅途,她终究成了一个不停止的行者,走出了一场非凡生活。
至品生活 撰文:李晶 编辑:陈远 大片摄影:李奇 剧照摄影:陈景杰(Turtle Pro) 造型:陈远、Shirley.W(AKAstudio) 助理:丹妮、杨俊 场地鸣谢:Light & Salt Backstage、林肯爵士乐上海中心
Agrafe系列耳环(Cartier); 孔雀蓝天鹅绒露肩礼服(Queen's Palace)
少不知愁,一次出走
年少时候,追随聚光灯和舞台,远涉重洋,不知畏惧不觉疲惫。从末代皇后,到枕边情人,邬君梅凭一种东方式的表达和呈现去拥抱世界。沉淀过后,跟随内心与自我,她回归故土,带着这些年的行走收获。
《末代皇帝》无疑是个耀眼的起点,它是当时国内第一部全英语表演却是在讲述中国历史的外国电影,也是对当年已经声名鹊起的著名导演贝纳尔多·贝托鲁奇的一次挑战,机缘巧合也好命中注定也罢,当时20岁的邬君梅成了“文绣“,天真姑娘伴随角色一起开始出走,“这部电影是我人生的一道门。让我得以离开当时的国内,第一次出去长见识,这对我而言是一个开始。”故事的最后文绣走出了紫禁城,而落幕后的邬君梅则走向了世界。
可能是性格使然,其实早在《末代皇帝》享誉世界之前,邬君梅就已经有过一段涉外求学的经历,高中毕业后的她申请进入美国夏威夷大学求学,恰巧的是当时的专业就是旅游管理,大概一切都自有安排,也许终究和旅程脱不了干系……伴随“文绣”的东方式妩媚点燃了整个西方影坛,邬君梅也开始了自己辗转的人生,不惧巅峰勇退,选择继续深造,转学洛杉矶大学进修电影专科,正式开始了影人的职业设定。那段时间的她仿佛全面开挂,从《枕边书》的迷离风情到《建国大业》的端庄优雅……在世界影坛没过几年就留下一抹属于邬君梅的惊艳。
Agrafe系列耳环、Les Oiseaux Libérés系列戒指(both from Cartier); 孔雀蓝天鹅绒露肩礼服(Queen's Palace)
修行不止,生活如诗
拍戏、学习、深造、成名,那些年东京、伦敦、卢森堡、加拿大都是邬君梅逗留过的地方,这段行走一路始于工作,而邬君梅另一端更加饶有意味的旅行则伴随幸福。1993年因为工作结识了电影制片兼编剧的丈夫奥斯卡,一个彻头彻尾的拉丁裔老外,一个从世界另一端而来的男人,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不可思议地,他们在拉斯维加斯注册成为夫妇。而后的两年伴随生活与工作,邬君梅和丈夫在房车上度过了相当漫长的旅居生活。此刻,她又回归上海,仿佛绕了一大圈回到终点。那么此时此地,是终点么?邬君梅说:非也。
在舞台下,一个虔诚的取经人,语言、文化、信仰、风格……这些都是邬君梅的符号,也是她送给西方世界的礼物。在银幕上,活成无国界的角色,如痴如魔,释放和成长为一个更声色饱满的邬君梅。这一场场行走路上,是施与受的充盈,也是度人与度己的修为。有爱和期待的地方,都值得成为启程的理由。停停走走留在心中的,是出发和抵达之间,无数善良与美好的洗礼。
她并不崇尚永恒和不朽,也欣然去拥抱每一步前进所带来的新知,甚至是改变和颠覆。其实度量人生的方式很多,财富、成功、丰功伟绩,还有传承……邬君梅选择了洒脱和坦然的一种,那就是迁移中的一路相逢,和有趣的事,和迥异的人,脱离过于有序的设定,在不同经纬度的碰撞里涵养自己,进化为一个更好的人。人生最好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在旅途中,在行走中。从陌生到熟悉,然后离开,周而复始。用这种方式,看清这个世界。
然后,爱它。
成就一段非凡生活。
女装系列全历月相腕表(Blancpain); 白衬衫(Max Mara); 黑色西装外套、尖头高跟鞋(both from Saint Laurent); 黑色西装裤(Sportmax)
TALK TO VIVIAN WU
对话 邬君梅
女装系列贵妇鸟Ladybird腕表(Blancpain); Akoya珍珠钻石耳环(Tasaki); 银灰色旗袍(Guo.Xu郭许); 意大利家具品牌Turri-Melting Light (铄) 系列餐椅
最初游学在外,面对世界感到最新鲜的事是什么?
最初留学在夏威夷,当时觉得天特别蓝,人和人之间永远带着微笑。有文化差异是肯定的,在国内人们倾向于探讨不太顺畅的事情,觉得朋友之间家人之间应该是承受吐槽,但是在国外朋友们更喜欢把最阳光的一面给到对方,不给别人负担是一种涵养。只给别人带来阳光,这也是我在西方生活不经意间被感染到的,改变了性格当中相当大一部分。
如果让你再次选择,你最想回到哪里?哪段时光?
我觉得哪一段时光都很想重温,因为每一段时光其实都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课程。这个环境必不可少,如果说最想回到的,是我的童年,是恋爱的时候,是旅游的时候,是工作的时候……太多了。不快乐的时候,伤心的时候当然是不想再重温了。
东方人的基因,西方世界的经历,还有跨国的家庭。东西方的冲突和差异,是否已经在你眼中变得非常“寻常”,或者说你已经习惯了置身其中?
是的,再不寻常对我来说也是寻常了,我已经习惯了置身其中,希望尽最大的力气去迎接每一个moment,愉悦,或者不安,或者惶恐,我觉得都已经是特别寻常了,我要做的就是张开双臂,去拥抱旅途中的所有收获。
现在你有了家庭,有了银幕外的美满生活,是否就此安身,不再继续行走?
那是不可能的!行走是必须的,对我来说行走就是我的人生中的一部分,如同水和空气一样重要,我不希望把自己置身在一个很“舒适的界限”里,我还是那个年少时候的我,还是希望能够时时抽身于安定,给自己制造一种惊喜和生活的张力。